他吸了吸快流出来的口水,又举起刀,向其后背砍去,只可惜还未落到清浅的背上,就被一剑封了喉,大量的血从他脖子上的伤口流出。
清浅察觉不妙,杀了缠住她的士兵后,一扭头见静姝站在她身后,她欣喜若狂之余,又手刃了几个士兵,唤道:“师父!”
可下一刻,担忧则涌上心头,她又道:“师父你来做什么!”
方才若不是她及时出现,清浅这伤怕是受定了,现下见到她又是这模样,着实让静姝不知该如何说她是好。
静姝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变化,但也是转瞬即逝,她板着脸道:“莫要多言,专心应敌。”
清浅也不废话,毕竟殿下不宜在外人面前暴露会武之事,“是!”
有了静姝的加入,清浅也不像那会儿那般吃力,显然轻松了许多,虽也未能打退他们,但好歹也让人近不了且歌的身。
安正良那边,因齐王的承诺,使得士兵数次攻向他,虽有人保护,并未受伤,但其身上的朝服却被划破了不少,看起来很是狼狈。
这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并未持续太久,因一人的到来,使得士兵都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。
安衍脸上那对剑眉拧到了一块儿,战役结束后,军队于前几日便班师回朝,可途中他又收到一封信,得知且歌今日登基,本着不想错过的心理,他带了一小部分人马,连夜赶路回了长安城,刚到宫门口,就遇上了这么一场厮杀,抓了几位士兵询问才得知,这两批士兵,一批是安正良的,另一批则是齐王的。
其中的缘由太明显,可安衍却不敢加以深想,只吩咐军队将士兵全都给控制住。
安衍这个时候回长安城,让人不多想都不行,毕竟安衍是将军,手下有数十万兵马,他的父亲乃安正良,今日安正良又彻底地撕破了脸皮,这就很难相信他二人不是一伙的。
若说齐王对上安正良的兵马还有些胜算,可现下却是胜算全无,先不说人数,这秘密训练的士兵,又如何抵得过身经百战的将士呢?!
效忠于朝廷的官员不等安衍说话,指着他斥道:“好你个安衍,军中已传来书信,说是两日后才抵达长安城,可安正良谋反之际,你却带兵出现在这里,你到底是何居心!”
“陛下,安衍与安正良既是父子,那必然也是一伙的。”
“还请陛下撤去其将军之职,收回兵权,将其与叛党安正良一齐诛杀,以儆效尤!”
“臣复议!”
“臣复议!”
“臣等复议!”
将军打了胜仗,本应群臣祝贺,可如今却遭到质疑,其手下的将领都为安衍抱不平。
与在群臣口中确认了他的父亲谋反相比,被冤枉倒显得有些无足轻重,安衍的心情很是复杂,有失望、有难过、有难以抉择,还有许多许多,但唯独没有的就是难以相信,因为他曾经猜想过,哪怕只是一瞬间,可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。
有安衍在,还有那么多兵马,安正良的底气十足,对且歌白眼相看,就差鼻孔朝天了,“且歌,若你肯投降,朕可留你个全尸,若你肯跪下来求朕,兴许朕可以网开一面,饶你不死!”
极其傲慢的语气让人听了很是不悦,当然,这些人里也包括了安衍。
清浅怒道:“呸!安正良,少在这里狐假虎威,鹿死谁手还未可知,今日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,也要让你人头落地!”
局势已经很明显了,一官员赶紧上前谄媚,恐安衍不好发号施令,提醒道:“安将军,殿下她没有虎符,无需听她的。”
那对剑眉再一次拧到了一块儿,安衍忙将目光落到了且歌身上。
难怪,难怪御林军不动手,若是有御林军的加入,绝不是这个样子。
可虎符呢?去了哪儿?
当年因杨灏初登基,根基不稳,故虎符一直都被且歌保管着,等过了两三年,且歌便将虎符归还给了杨灏,但且歌如今都登基了,杨灏理应将虎符交于且歌才是,杨灏他是清楚的,平日里虽有些过于喜欢玩闹,但绝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,难道...
安衍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人就是安正良——他的父亲。
虽早知他的父亲利欲熏心,又十分贪婪,除了在他从军后,会时常命人送封家书过来,别的时候倒是丝毫不关心他,仿佛他这个儿子并不存在,而那些家书里,大多都是写他娘如何如何,后面他也会额外叮嘱他保重身子一类的。
若说二人之间有很深的感情,怕是连安衍他自己都不信,在从军前,他也没少听安正良做的坏事儿,更曾亲眼目睹过,从无法接受到忍耐,谁又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与折磨。
他哪里会不知道,像他爹这样的人该死,死一千次、一万次都远远不够,可因安正良是他的父亲,他娘亲的相公,所以他始终无法做出大义灭亲的决定。
安衍的心很是慌乱,他目光躲闪,害怕与且歌对视。
且歌看着安衍,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,眼中没有过多的情绪,声音很是温柔,她轻唤道:“衍哥哥。”
这一句“衍哥哥”,瞬间在安衍的心中激起浪涛,微愣之际抬首,正好对上了且歌的双眸。
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几年,且歌在他身边,一句一句唤着他“衍哥哥”,声音很温柔,脸上的笑容也格外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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